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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 紅】從《理學宗傳》的批注看孫奇逢的學術傾聊包養網心得向

 

從《理學宗傳》的批注看孫奇逢的學術傾向

作者:萬紅(上饒師范學院朱子學研討所副研討員)

來源:原載《原道》第37輯,陳明、朱漢平易近主編,湖南年夜學出書社2019年11月出書。

 

本文系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討規劃基金項目“《理學宗傳》的文獻學研討”(LS1408)的研討結果之一。

 

【內容撮要】孫奇逢學術傾向問題,向來紛紜眾說。《理學宗傳》為其生平年夜著,稿經三易,年逾三十,是孫氏學說的暮年定論。該書計26卷,本主輔內外之原則,傳自董仲舒以迄周汝登等漢唐宋明之170位儒者,先作評傳,次輯錄其所著或語錄,于眉端或段女大生包養俱樂部落中施批注,最后給出對其學行之總評。

 

從這些批注對諸儒學術的判斷及對諸儒學術思惟文獻的評論中,可以看出孫氏本身的學術立場及其在本體與功夫問題上的基礎見解。孫奇逢不只程朱陸王之間并無分軒輊,並且還在儒家境統的演進中給本身編排了地位,表白了本身要做新時代儒家境統完成者的學術志向。

 

為此,他嚴辨儒釋,分其所不當合;融匯朱王,合其所不當分,平生躬行實踐,以經世為蘄向,以勵行為途徑,本文從批注的角度來闡述孫奇逢重構道統、嚴辨儒釋、力合朱王,最終歸宗孔孟的學術思惟。

 

【關鍵詞】《理學宗傳》批注;孫奇逢;學術傾向;理學;

 

《理學宗傳》為孫奇逢生平年夜著作,稿經三易,年逾三十,孫氏自序說:“此編已三易,坐臥此中,收支與偕者,逾三十年矣。”[1]最后于康熙五年景書。

 

于成書前夜之康熙四年六月初九,孫奇逢寄書長子立雅,此中說:“自端午抵夏峰,四閱月,日夕與博雅摒擋《宗傳》,日前始就。思錄一清本,收支攜帶。此是老漢饑食渴飲第一快事。”[2]

 

孫氏視《理學宗傳》的成書為第一快事,日夕玩味,勝過一切,可見珍視重視之水平。孫氏門生湯斌在序《理學宗傳》時說:“蓋五經四書之后,吾儒傳心之要典也。八十年中躬行心得知見于此。”[3]

 

張沐序也說:“蓋八十年中,下學上達,有不成以告諸人,人亦終不得而知者,悉著此。”[4]都把《宗傳》當作是孫氏學說的暮年定論。

 

《理學宗傳》計二十六卷,本主輔內外之原則,傳自董仲舒以迄周汝登等漢唐宋明之170位儒者,先立傳記,次輯錄其所著或語錄,于眉端或段落中施批注,這些批注對于考論孫氏之學術傾向頗為主要。

 

從這些批注對諸儒學術位置的判斷中,可以看出孫氏本身的學術立場;而批注對諸儒學術思惟文獻的評論,亦可以看出孫氏本身在本體與功夫問題上的基礎見解。

 

所以,本課題以孫奇逢對諸儒、學行資料的批注為重要資料,從重構道統、嚴辨儒釋、力合朱王及歸宗孔孟等方面進一個步驟討論孫奇逢的學術傾向。

 

一、重構道統

 

理學家學術史觀的主流是道統史觀,但這個能夠成統的道之內容畢竟是什么以及哪些人得了這個道并在這些人之間相傳不斷以構成傳統,在分歧的理學家那兒,天然懂得并紛歧樣。

 

年夜致說來,理學家普通都批準這個道是六合之道和人文之道,而樹立起六合之道與人文之道的關聯的是圣賢,圣賢得六合之道而立人文之道,這就是所謂“繼天立極”的說法。

 

這一說法就經典的來源說,是淵源于《易傳》和《洪范》而明確表述于《中庸》,故由朱熹在序《中庸章句》時予以闡明:“蓋自上古圣神繼天立極,而道統之傳有自來矣。其見于經,則‘允執厥中’者,堯之所以授舜也;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執厥中’者,舜之所以授禹也。堯之一言,至矣,盡矣!而舜復益之以三言者,則所以明夫堯之一言,必如是而后可庶幾也。

 

……熹自蚤歲即嘗受讀而竊疑之,沈潛反復,蓋亦豐年,一旦恍然似有以得其要領者,然后乃敢會眾說而折此中,既為定著章句一篇,以俟后之正人……雖于道統之傳,不敢妄議,然初學之士,或有取焉,則亦庶乎行遠降低之一助云爾。”[5]

 

圣、神,根據孟子的說法,是人成績德性的次高與最高的兩個階段。孟子說:“可欲之謂善,有諸己之謂信。充實之謂美,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年夜,年夜而化之之謂圣,圣而不成知之之謂神。”[6]

 

只要德性至為美善的神、圣,如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顏回、曾子、子思、孟子等,才幹繼天立極,得天道立人性,從而構成一個道統。這就是朱熹所樹立的儒家境統的譜系。

 

本此,朱熹編纂了《伊洛淵源錄》,確認與于道統的有宋諸儒,《宋史·道學傳》完整接收了朱熹的見解,將陸九淵等人消除在道學外,列進《儒林傳》,這般就使得朱熹所主張的道統獲得了官方的承認,亦為明清兩代諸多儒者所遵守。

 

這些道統論述,陸王心學皆被視為近于禪的儒學異端,導致程朱、陸王兩派勢同水火,互較短長,互爭正統,所以四庫館臣在評論《伊洛淵源錄》時說:“蓋宋人談道學宗派,自此書始;而宋人分道學門戶,亦自此書始。”[7]

 

朱熹還認為傳道實際上是傳心,是以,假如對心與道之關系懂得分歧,所編排的道統中之圣賢天然也就紛歧樣。所以,從分歧的道統史敘述中,完整可以反觀敘述者本身的學術立場。

 

正像眾多論者所指出的那樣,《理學宗傳》的學術史觀也是道統史觀。孫奇逢也認為儒者所傳之道原出于天,神、圣繼天立極,為生平易近立人文之道,發今天人道命之理。

 

理無增損而道有顯晦,于是闡明此道之圣賢所構成之傳統也表現出階段性。孫奇逢認為自羲皇至17世紀,道統之傳經歷了四個階段。

 

《宗傳》敘稱:“先正曰:‘道之年夜原出于天。’神、圣繼之,堯舜而上,乾之元也;堯舜而下,其亨也;洙泗鄒魯,其利也;濂洛關閩,其貞也。分而言之,上古則羲皇其元,堯舜其亨,禹湯其利,文武周公其貞乎?

 

中古之統,元其仲尼,亨其顏、曾,利其子思,貞其孟子乎?近古之統,元其周子,亨其程、張,利其朱子,孰為本日之貞乎?……蓋仲尼歿至是且二千年,由濂洛而來且五百有馀歲矣,則姚江豈非紫陽之貞乎?”[8]

 

在這里,孫奇逢起首表現了神、圣繼天道立人極的見解,接著把立人極的神、圣所構成的道統之傳遞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為上古,此為宓羲神農黃帝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的圣王之統,“道行于君臣”,道統治統合一。第二階段為中古,此時道統治統分離,孔子、顏、曾、子思、孟子等,講明此道于師友之間。

 

第三階段為近古,始于周敦頤,經二程張載弘傳,朱熹接續發展,最后成于王陽明。第四階段始于王陽明,貞下起元,亨其羅洪先,利其顧憲成,而夏峰隱然以本日之貞自期,任道極重。

 

孫奇逢認為儒者所學當一衷于天人道命之理,“理者,乾之元也,天之命也,人之性也。失意則放之家國全國者,而理未嘗有所增;不失意則斂諸身心意知者,而理未嘗有所損。故見之行事與寄之空言,原不作岐視之。舍是,天莫屬其心,人莫必其命,而王路道術遂為全國裂矣。”[9]

 

所以,理是未嘗一日不在全國的,儒者之學以圣人為歸。顏回具體而微,逝世而圣學不傳;孟氏歿而聞知有待,漢、隋、唐三子衍其端,濂洛關閩五子年夜其統,嗣是而后,地各有其人,人各鳴其說,雖見有偏全,識有鉅細,莫不分圣人之一體。[10]

 

根據這些認識,《理學宗傳》確立主輔內外之原則,勾畫此前的儒家學術思惟史:以周敦頤、二程、張載、邵雍、朱熹、陸九淵、薛瑄、王陽明、羅洪先、顧憲成等十一子為主,自卷一至卷十一,人各一卷,列專傳;

 

其他為輔,自卷十二至二十五,列漢隋唐宋明儒考,為類傳,分別敘述從漢唐至明末的傳經之儒及輔翼道統諸儒:“漢儒亦有薪傳之功,不成沒也。”[11]

 

在十一子與諸儒為內,最后是被視為“外”而被列進“補遺”的宋明諸儒。順次著錄宋代儒家張九成包養軟體和楊簡,明代儒家王畿和羅汝芳(及門人楊起元)、周汝登等六人。

 

這就是孫奇逢在《理學宗傳》的義例中所說“是編有主有輔,有內有外:十一子其主也,儒之考其輔也;十一子與諸子其內也,補遺諸子其外”[12]的編例。

 

孫奇逢所建構的這個道統譜系,表白他試圖超出宋明新儒學內包養ptt部紛爭而周全思慮古典時代以后的整個儒家學術思惟傳統,也顯示了他邁過宋明、漢唐,直接追蹤孔、孟而成績本日之貞的學術大志。

 

為此,孫奇逢起首嚴辨儒釋,在三教合一思潮彌漫的時代,從頭確立儒家學術的意義與價值。

 

二、嚴辨儒釋

 

孫奇逢認為當時要講明儒者之道以接續道統,起首必須分清儒釋的界線。薛瑄表揚唐韓愈及有宋道學正人距邪閑正之功,孫氏深表認同,批注說:“儒釋之辨既明,儒者之功不見其年夜;儒釋之辨未明,儒者之包養女人功原自不小;彼以儒為名,猶蒲伏而歸之者,獨何心歟?”[13]

 

因為當時“儒釋未清,學術日晦,究不知何所底極”,[14]所以,《理學宗傳》的重要任務是嚴辨儒釋。

 

誠如孫氏門生湯斌所說:“晚世學者或專記誦而遺德性,或重超悟而略躬行,又有為儒佛舍一之說者,不知佛氏之言心言性,似與吾儒附近,而外人倫、遺事物,其心起于利慾熏心,而其道不成以治全國國家……

 

容城孫師長教師集《理學宗傳》一書…… 其年夜意在今天人之歸,嚴儒釋之辨。”[15]那么,《理學宗傳》是若何嚴辨儒釋的?

 

起首是區分本天本意天良。這一區分源出程頤。程頤說:“《書》言天敘天秩。天有是理,圣人循而行之,所謂道也。圣人本天,釋氏本意天良。”[16]

 

孫奇逢在本天本意天良中認為:“正謂心有人心道心,人心危而道心微,必精以一之,乃能執中,中即所謂天也。人心有欲,必不逾矩,矩即所謂天也。釋氏主旨,于中與矩相包養app往正自千里。”[17]

 

孫氏重提本天之說,認為“本天本意天良,毫厘千里”[18],其實是針對陽明后學現成知己派之蕩越,先重將品德實踐的根據本體宇宙論化,再把天道內化為人之善性,這同程頤之學還是有區別的。孫奇逢說:“圣學本天者,性善也;本意天良者,無善無惡也。”

 

認為“心無善無不善,此禪宗也,釋氏本意天良之說也。生命于天,自是至善無惡。孟子所以道性善,此圣學本天之說也。本天以六合萬物為一體,故能兼善全國。本意天良只了當一已,故謂之利慾熏心。有統體之理,有一偏之理。理有偏全,學術自別。”[19]

 

其次是辨析補遺諸儒。孫奇逢認為補遺是“謂其超異,與圣人端緒微有分歧,不得不嚴毫厘千里之包養甜心網辨”。[20]安身于儒釋之辨,孫奇逢逐一辨析收在補遺卷中諸儒的近禪之處。對于張九成以覺訓仁,孫奇逢直下斷語說:“覺字是無垢主旨。”[21]

 

當然,孫氏也反駁了那種因張九成拈出覺字即謂其為禪的觀點,認為不獨伊尹以先知覺后知、以先覺覺后覺,即便孔子也認為先覺者是賢,所以并無可議。張氏的可議之處在其行教的許多話頭乃是學道之士、修行老衲方說得,“其立論多凌遽棒喝語,人故以禪歸之”。[22]

 

對于楊簡,孫氏確定其于《易傳》亦有所窺,乃其所自得,但也明確指出“不起意一言鄰于虛滅”。又說:“慈湖不起意之說自窮矣,人謂慈湖之病總在矜持。”[23]

 

同時批評楊簡行不顧言,不克不及躬行實踐,並且毀棄經典,非議圣賢,完整不像其師,“傳象山者,掉象山也”。[24]

 

對于羅汝芳,孫奇逢確定其以孝弟慈為明、親、至善之實乃是極其透徹之論[25],認為“非堯舜不克不及滿孝弟之量,惟孟子看得出,惟近溪發得透”。[26]

 

總之,收在補遺卷的這些人,要么是程門門生,要么是陸王后學,都是眾人所推重的年夜儒,但為了嚴辨儒釋,孫奇逢以其“學焉而未純者”,[27]有悖師教,而將之驅出程朱、陸王之門墻。

 

孫奇逢認為,對于混雜儒釋之行為,真正的儒者必定要辭以辟之,而不成助其波,揚其焰,乃至獲咎于圣人。

 

第三是表揚排佛儒者。孫奇逢嚴辨儒釋台灣包養網的第三個做法,就是在《理學宗傳》中極力表揚內編中的那些勇于排佛的儒者。

 

如在傳唐朝韓愈及其門人時說:“唐自中葉,老、佛顯行,儒道媮末濫竽,顯仕稱儒者,愿互助為怪神。文公銳然以六經之文為諸儒倡,爭四海之惑,屢跲復振……得趙秀才一人,能排異端、宗孔氏,便可為齊心之人矣。”[28]不勝其贊賞之情。

 

還有程門門生朱光庭、朱門門生蔡元定、王門門生陸澄等等儒者都年夜加稱贊。

 

最后是分疏經世降生。孫氏本天本意天良之辨,并不是對程頤之說的簡單重復,實際上是強調儒釋在人生態度上的確定世界與舍離世界的年夜分野。

 

分歧的人生態度,天然表現為包養感情分歧性命形態,所以陸王心學不是禪學,完整可以從象山、陽明的品德事功上看出來。這重要表現在對陸象山、王陽明學說的分判上。象山學問,當時被認為是禪學。孫氏批注說:“朱陸同異,當時聚訟,沒后鼓煽,群以為禪。”

 

孫氏引朱子說:“子靜實見得事理恁地,所以不怕天,不怕地。”在孫氏看來,象山之所以有事業勛猷,是因為他對六合實理有逼真的體悟,“生平所言所行,其直接孟子處,卻被文公一口打迸出來,直是傳神寫照之手”,所以其學絕對不成能是禪學。[29]

 

孫奇逢認為陽明說“無善無惡心之體”,從事理上看,并沒有什么不對;可是因為無善無惡四字是禪門主旨,陽明掉于回避,遂招指責。孫氏認為把陽明學當作是禪學顯然是不對的,因為“禪與不禪宜就其行事上論,豈有拼九逝世以安社稷而謂之禪者耶”?[30]

 

陳龍正認為“進門無妨異,朝聞夕可,歸宿必同;用力無妨異,設誠致行,起念必同”,所以朱子不應推駁象山,陽明不應推駁朱子。孫氏認為“此論甚平”,但陳龍正“必以陽明為禪,又似多卻一番推駁”,分歧意他的結論。[31]

 

崔銑“謹守程朱之學,操行自無可議”,但他非要認為陸王是禪學、為異端邪說,孫奇逢爭辯說:“夫二人者,且不用論其學術。荊門之政,有體有效;寧藩之事,拼九逝世以安社稷包養網車馬費。吾未見異端既降生而又肯任事者也。”[32]認為崔氏發苛刻之論,實在有傷恕道。

 

總之,孫奇逢雖然反對混雜儒釋,借釋解儒,可是也認為不應該把真儒學指為禪學,這同樣是嚴辨儒釋。

 

三、力合朱王

 

孫奇逢認為混雜儒釋當然導致學術不明,人心沉迷,而程朱陸王之爭同樣嚴重的影響了儒家學術之發展。前者是合其所不當合,而后者是分其所不當分。所以,于不當合者當嚴辨其分,而于其不當分者當力證其合。

 

自前述《清儒·夏峰學案》以來,都認為孫奇逢在朱陸異同的問題上,接收了王陽明《朱子暮年定論》的觀點。這天然是不錯的,但并不是孫氏合會程朱陸王學術的所有的。

 

除程朱陸王的學術相合案外,孫氏一面將朱學工夫立年夜求心化,一面也將心學工夫持敬力行化,在博與約之間、下學與上達之間、尊德性與道問學之間,各救其偏,力圖既不拘謹也不蕩越。

 

1.程朱陸王的學術相合案。在《理學宗傳》中,孫奇逢把會通朱陸的顧憲成作為傳道大批之十一子的最后一位。顧憲成認為陽明把本身與朱學格物說上的分歧當作是差毫厘而謬千里甚至詆為楊、墨,是不對的。

 

顧憲成說:“朱子平,陽明高;朱子精實,陽明開年夜;朱子即修即悟,陽明即悟即修。以此言之,兩師長教師所以考之事為之著,察之念慮之微,求之文字之中,索之講論之際者,委有分歧處,要其至于道則均焉,固不害其為同耳。”孫奇逢認為顧說“得其平”[33]。

 

普通人也許都認為陽明特揭知己,超然自負,獨往獨來,了無依傍,可是顧憲成鄭重指出陽明學問未嘗不是通過念慮、事為、文字和講論獲得,雖然其方法容有分歧。

 

所以顧憲成認為:“陽明之所謂知,即朱子所謂物;朱子之所以格物者,即陽明之所乃至知者也。總只普通,有何同異?可以忘言矣。”孫奇逢批注說這是顧氏的見解可謂是“朱王相合之案”[34]。

 

同樣,在批王陽明《答顧東橋書》時,孫氏又援用了上述顧憲成的這段話認為,假如懂得了這段話,就“可以忘同異之辨”,不需求再斤斤于朱陸異同的辨別了。[35]

 

所以孫氏確定那些沒有朱陸門戶之見的學者。好比呂枏認為朱陸“初時同法堯舜,同師孔孟,雖進門路徑微有分歧,而畢竟根源,其致一也。”

 

孫奇逢非常推重,說呂枏“于朱陸異同,王湛學術,千萬人之疑端,紛紛聚訟無已時者,平平數言,各歸無事,包養條件此其識度過人遠矣”;而同時強調指出:“學者須有一段高超廣年夜之意,方能容納群言,調和圣統。”[36]

 

則無疑是孫氏志向的夫子自道。又在總批同鄉金鉉時說:“吾鄉以理學忠節者二:公與定興之鹿氏。鹿之學,以子靜、陽明進門,而未嘗不尊程朱;公之學守程朱,而錄中時推陸王。此正見其學之年夜,不專主一家言,而直以孔、孟為宗者也。”[37]

 

後面已經提到,《理學宗傳》以學之鉅細宗分主輔,以十一子為主,殿以主張朱陸學術“總是普通”的顧憲成;以儒之考為輔,殿以“不專主一家言,而直以孔、孟為宗”的金鉉,此正可見孫奇逢超出朱王、歸宗孔孟之深意。

 

但孫氏有進于他們的包養金額處所長短包養意思僅僅觀其同,而是進一個步驟在見其異的基礎上加以會通。呂坤認為明道學術在朱陸之間,而鹿善繼認為有陸而朱乃不偏。孫奇逢很是重視這一見解,認為“此處正可參會”。[38]

 

所以他主張朱學應該學習陸王學先發明本意天良性體的頭腦功夫;而要止于至善,便須精察力行,使物各止其所。[39]

 

2.朱學工夫的立年夜求心化。孫奇逢認為,在功夫論上,朱子與象山的差異是不容否認的。朱子推重程頤格物之說,認為包養情婦“格物之說,程子論之詳矣,而其所謂‘格,至也,格物而至于物,則物理盡’者,意句俱到,不成移易,熹之謬說實本其意。”

 

并解釋說:“人之生也固不克不及無是物矣,而不明其物之理,則無以順生命之正而處事物之當包養站長,故必便是物以求之。知求其理矣,而不至夫物之極,則物之理有未窮而吾之知亦未盡,故必至其極而后已。”

 

孫氏批注說:“順生命之正,處事物之當,便非徒窮物之理,而正物在此中矣。”[40]

 

認為朱子的格物說其實未中肯綮,而申以陽明格物義。朱子在《答汪尚書》書中說:

 

“理既未盡,而胸中不克不及無疑,乃不復反求諸近,顧惑于異端之說,益包養一個月價錢推而置諸冥漠台灣包養包養價格ptt成測知之域,兀然終日味無義之語,以俟其廓但是一悟,殊不知物必格而后明,倫必察而后盡,彼既自謂廓但是一悟者,其于此猶懵然也,則亦何故悟為哉?

 

又況俟之而未必可得,徒使人抱不決之疑,志分氣餒,虛度嵗月而倀倀耳,曷若致一吾宗,循下學上達之序,口講心思,躬行力究,寧煩毋略,寧下毋髙,寧淺毋深,寧拙毋巧,從容潛玩,存久漸明,眾理洞然,次序遞次無隱,然后知夫年夜中至正之極、天理人事之全無不在是,初無迥然超絕不成及者(孫批注說:此是與陸子分歧處。)。”[41]

 

孫氏認為這就是朱子所自認的道問學功夫,和陸象山是分歧的,並且孫氏認為朱熹“平生實歷處未悟,原不容說悟,只合這般做往,以俟一旦之豁然。”[42]一向到其性命的暮年始“見諸生牽率于詞句訓詁,頗時時唆使本體,使沉思自得,而知者蓋已鮮矣”[43]。

 

所以孫奇逢認為朱子暮年在功夫論上已經采納了陸象山先立乎年夜、收求安心、辨義利及往支離等觀點。

 

就先立乎年夜來說。朱子答何叔京說:“熹近日因事方有包養甜心少省發處,如鳶飛魚躍,明道以為與必有事焉勿正之意同者,今乃曉然無疑。日用之間,觀此風行之體初無間斷處有下功夫處,乃知日前自誑誑人之罪蓋不成勝贖也。此與守書冊、泥言語全無交渉,幸于日用間察之,知此則知仁矣。”

 

孫奇逢認為朱子已經了解觀天道風行之體為功夫下手處,只是發之太晚,非常惋惜,所以批注道:“明道此語,晦翁暮年方得無疑,無怪后學未能卒解。”[44]

 

朱子答呂子約說:“日用工夫不成以老病而自懈,覺得此心操存舍亡只在反掌之間,向來誠是太涉支離,蓋無本以自立,則事事皆病耳……本日正要清源副本,以察事變之幾微,豈可一貫汨溺于故紙堆中,使精力昏弊,掉后忘前而可以謂之學乎?”孫奇逢批注說:“此與子靜先立乎其年夜、求安心有二耶?”[45]認為朱子在這里所主張的為學功夫與陸象山完整雷同。

 

就收安心,求安心來說。朱子答潘叔度說:“熹衰病,今歲幸不至劇,但精神益衰,視力全短,看文字不得,瞑目閑坐,卻得整理安心,覺得日前裡面走作不少,頗恨盲廢之不早也。看書鮮識之喻誠然,然嚴霜年夜凍之中豈無些小風和日熱意思?如果多者勝耳。” [46]

 

孫奇逢認為這是朱子“痛自悔過”,只是那些不知師長教師者不信。

 

朱子答呂子約說:“孟子言學問之道惟在求其安心,而程子亦言心要在腔子里,今一貫耽著文字,令此心全體都奔在冊子上,更不知有己,即是個無知覺、不識痛癢之人,雖讀得書,亦何益于吾事邪?(孫批注說:此終與子靜同也。)”[47]認為與陸象山求安心的說法完整雷同。

 

就往支離、辨義利來說。朱子晚歲復書象山,稱:“熹衰病日侵,往年災患亦不少。此數日來病軀方似略可支吾,然精力耗減日甚一日,恐終非能久于世者。

 

所幸邇來日用工夫頗覺無力,無復向來支離之病,甚恨未得從容面論,未知異時相見尚復有異同否耳。”孫氏批注說:“此是答象山書。兩人同異到此了然。”[48]

 

朱子答符復仲說:“義利之間誠有難擇者,但意所疑以為近利者,即使舍往可也。向后見得親切,卻看舊事,只要見未盡、舍未盡者,不解有過當也。見陸丈回書,其言明當,且就此持守,自見功効,不須多疑多問卻轉困惑也。”孫氏批注說:“二人投機于此見之。”[49]

 

認為朱陸二人在辨義利問題上已經非常投機。朱子答何叔京說:“李師長教師教人,大略令于靜中體認年夜本未發時氣象清楚,即處事應物天然中節,此乃龜山門下相傳指訣。

 

然當時親炙之時貪聽講論,又方竊好章句訓詁之習,不得盡心于此,至今若存若亡,無一的實見處,辜負教導之意。每一念此,未嘗不愧汗沾衣也。”孫氏批注說:“此段益見暮年有聞不在章句訓詁之習也。”[50]

 

孫奇逢的這些批注,從文獻考證上很難安身,但恰好是其將朱學工夫陸學化的學術盡力的具體例證。所以孫氏推重的不事著作、躬行實踐的朱子后學,反之則會遭到他的批評。

 

好比他說元儒吳澄,“只是聰明博學,躬行切實意思少,故其出處著作皆有可議。”所以名字都不見于《理學宗傳》的《元儒考》。

 

而明儒薛瑄認為“作詩作文字,疲敝精力,荒耗志氣,而無得于己。惟從事心學,則氣完體胖,有休休自得之趣。惟親歷者知其味,殆難以語人也”,孫氏批注說這是“精煉語”,[51]且把薛瑄列為傳道大批的十一子之一。

 

總批何塘說:“生平不平逆瑾,進退有禮,恥列文學科。其詩不用法唐,文不用法漢,議論依歸宋儒,殆所謂躬行正人也。不事著作,且不欲梓其文錄。謂自宋以來儒者之論方苦太多,吾之所深懼也。斯有道之言與?說者謂當以冉、閔無所著作,想公闇然自修、絕表暴之意。此為己之儒也。”[52]

 

顧憲成認為“五宗昌而虛無寂滅之教熾矣,所以使全國知有吾儒之道之當來而歸者,周元公也;程朱歿而記誦辭章之習熾矣,所以使全國知有自心自負之當反而求者,王文成也。”

 

孫奇逢批準這一見解,并說本身曾經認為儒術至陽明又開辟了一新境界,了解顧憲成的這一見解后,加倍信任本身的判斷。

 

可見,孫奇逢認為程朱后學流于當年程朱本身所反對的記誦辭章之習,是對于儒術的極年夜敗壞,陽明心學使全國人在自家心性上反求不克不及不是儒術之又一開辟。[53]

 

顧憲成認為王陽明“當士人枷鎖于訓詁辭章間,驟而聞知己之說,一時心目俱醒,恍若撥云霧而見白日”,雖開發有余,但收束缺乏,學者“往往憑虛見而弄精魂,任天然而藐兢業”,“高之放誕而不經,卑者頑鈍而無恥”,這同陽明學本身有遺慮是分不開。而周敦頤則宛然一孔子,卓絕出朱子、陽明之上。

 

孫奇逢認為陽明學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這都是“傳陽明者掉之”,[54]但批準顧憲成宗考亭則或掉之包養故事拘,宗姚江則或掉之蕩,與其蕩也,寧拘的觀點,認為顧氏此論“獨出手眼,為定此三年夜儒之案,其言正,非草草”。[55]

 

所以,若何救正王門后學的蕩越就構成孫奇逢承繼孔子之道統包養網dcard的一個嚴肅的課題。

 

3.心學工夫的持敬力行化。孫奇逢認為要救正王學末流蕩越的弊端,力行持敬是極其主要的。知己良能是不慮而知,不學而能,但絕非純任天然的意欲,相反需求一番變化氣質的功夫。

 

孫奇逢認為只要“溫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的圣人才“無庸變化而動容周旋中禮”,即便像張載這樣的年夜賢都需求以變化氣質作為學問的痛處,更何況普通人?所以要造詣高深,不克不及沒有學力。

 

孫奇逢說:“知廉勇藝,文之以禮樂,此則融其所長,變之化之以歸于中和者也;人一己百,人十己千,而果能此道,此則補其所短,而變之化之以革其愚柔者也。愚魯辟喭,皆由學力變化,故能造詣高深。”[56]

 

孫奇逢認為“學利困勉,皆憑氣力”,“不消力,性若何得復?”[57]復天命之性,須由學力,學力之下手處即在日用常行之間,孫奇逢說:“日用行習之中,卻有實地下手處,舍此而高談一貫,總是虛論。夫子呼參而語以一貫,曾子曰‘唯’,此千古難再之事,未可輕易作磋商也。”[58]

 

孫氏認為曾子當下即能了悟孔子一貫之學,不只千古難再,並且曾子之學正從日常的孝行中來。“孝之外無學術、無德教,故堯舜之道盡于孝弟,孔子亦曰‘吾行在《孝經》’。曾子體受歸全,乃所以傳孔子也。為圣為賢為儒,離此孝字不得。”[59]

 

所以孫奇逢非常反對頓悟之說,認為:“十年方進一個步驟,此是夫子本身閱歷語,頓悟之說,畢竟是鏡中觀花。”[60]

 

朱子答某人問為學次序遞次說:“晚世學者多是向外走作,不知此心之妙是為萬事最基礎。

其知之者,又只是撐眉努眼,喝罵將往,便謂只此即是良知天性,無有不善,卻不了解若不操存踐履,講究親身經歷,則只此撐眉努眼,即是私衷人欲,自負愈篤,則其傲慢更甚,此不成不深察而逺避之也。”孫氏批注說:“此為子靜盡忠告。”[61]

 

認為要防止現成知己的猖獗蕩越,不成不講究操存踐履。所以孫氏從頭強調程朱學的主敬功夫,說:“夫子與子路論正人,究竟只一‘敬’字。”[62]認為敬“是學問年夜緊關”[63]。

 

朱子說:“孟子明則動矣,未變也;顔子動則變矣,未化也。有六合后,此氣常運;有此身后,此心常發,要于常運中見太極,常發中見天性,離常運者而求太極,離常發者而求天性,恐不免難免釋、老之荒謬也。”孫氏批注說:“離主敬,無見太極、見天性之路。”[64]

 

朱子答廖子晦稱:“《論》《孟》之言,平易清楚,固無此等奧妙之談。雖以子思、周子吃緊為人,特著《中庸》《太極》之書,以明道體之極致,而其所說用工夫處,只說擇善固執,學問思辨而篤行之,只說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正人修之吉罷了,未嘗使人日用之間必求見此天命之性、無極之真而猛攻之也。

 

蓋原此理之所自來雖極奧妙,然其實只是人心之中許多合當做底事理罷了,但推其本則見其出于人心而非人力之所能為,故曰天命雖萬事萬化皆自其中流出,而實無抽像之可指,故曰無極耳。若論工夫,則只擇善固執,中正仁義,即是理會此事處,非是別有一段根原工夫又在講學應事之外也。

 

如說求其安心,亦只是說日用之間收斂整齊,不使心念向外走作,庶幾此中許多合做底事理漸次清楚,可以體察,亦非捉取此物躲在胸中,然后別分同心專心出外以應事接物也。”

 

孫奇逢對此意見極為贊同,故特為拈出,批注說:“天命之性、無極之真,正在日用之間合當做底事理上,故只擇善固執,中正仁義,即是理會此事的工夫。”[65]

 

總之,孫奇逢認為朱陸同異聚訟于生前,朱王同異又聚訟于身后,都是因為不明于學的人推波助瀾形成的,完整誤解了朱子。

 

事實上,在孫奇逢看來,“陽明之致知,非陽明之致知,孔子之致知也;紫陽之窮理,非紫陽之窮理,孔子之窮理。總不謬于孔子罷了矣,何至相牴觸、分水火乎?”[66]所以,與其矻矻與程朱陸王同異之辨,不如直探根源,歸宗孔孟。

 

四、歸宗孔孟

 

梁啟超為凸起黃宗羲《明儒學案》的位置,曾提出過“以史昌學”和“為學作史”的區分。[67]

 

《明儒學案》能否如梁氏所說,是為學包養意思作史,此不具論,孫奇逢著《理學宗傳》,顯然是以史昌學,而不是如黃宗羲說的“鍾元雜收,不復甄別”。[68]那么,孫氏所欲昌明之學,是程朱學嗎?是陸王學嗎?

 

從其所重構的分歧于朱熹的儒家學術的道統看,周敦頤、二程、張載、邵雍等被他視為傳道大批的,是因為諸年夜儒皆宗孔孟。

 

在總批周敦頤時,他引朱熹所說,稱:“河圖出而八卦畫,洛書呈而九疇敘,而孔子于文雅之興喪亦未嘗不推之于天,圣人于此,其不我欺也,審矣。若濂溪師長教師者,其天之所畀而得乎斯道之傳者與?

 

否則,何其絶之久而續之易、晦之甚而明之亟也?蓋自周衰,孟軻氏沒,而此道之傳不屬。更秦及漢,歷晉隋唐,以致于我有宋,圣祖授命,五星集奎,實開文明之運,然后氣之漓者醇,判者合,清明之稟得以全付乎人,而師長包養甜心教師出焉。

 

不由師傳,黙契道體,建圖屬書,根極領要,當時見而知之,有程氏者,遂擴年夜而推明之,使夫天理之微、人倫之著、事物之衆、鬼神之幽,莫不洞然畢貫于一,而周公、孔子、孟氏之傳煥然復明于當世。”[69]

 

他認為“兩程師長教師之言,要皆宗孔孟”,[70]說張包養心得載《西銘》“開發孔門言仁之旨”,是“六合間有數年夜文字”。[71]

 

有人認為邵雍“溺于數”,不克不及“列圣學”,他說:“數也而不悖于理,則數與理豈歧而為二?雖收支殊路,適道則均。鄧元錫謂:‘數,溺則惑,通則神。’自有生平易近來,建六合之極,極其用,箕子也夫!堯夫也夫!”[72]

 

認為“《易》長期包養有數,六合有數,則數亦理也。不解者畢竟是欠事,乃有謂不用解、不求解者,遂讓師長教師父子獨擅千古耳”,[73]“《(皇極)經世》一書,年夜莫能載,小莫能破,然總之致看經世之圣人,踐形盡性,為六合平易近物之主,故為內圣外王之學,非溺于數也。”

 

“師長教師探賾索隱,洞悟懸解,躍如斫輪,妙如弄丸,洞然于天人高低、幽明始終之故。于是以冷暑晝夜、風雨露電盡六合之變化,以性格形體、飛走草木盡萬物之感應,以線人鼻口、色聲氣味盡萬人之體用,以元會運世、日月歲時盡六合之終始,以天子王伯、易詩書年齡盡圣賢之事業,而年夜中至正之道畢具于此中。”[74]

 

對于那些他認為是傳道小宗而列進儒之考的,其評判的標準也是能否宗孔子。

 

他說:“自文成之說行,則獨守程朱以及身實踐不變者,獨羅文莊欽順、呂侍郎枏兩人耳。噫!學以孔子為宗,居敬,孔子之居敬也;窮理,孔子之窮理也;致知,孔子之致知也。有眾人之同,何妨存二子之異哉?”[75]

 

明確強調學應當以孔子為宗。並且他認為孔子是“以明道為行道,所以為萬世師”,“孔孟講說即躬行”,“獨善兼善,俱是為萬世開承平”。[76]認為孔子是以學行經世。所以,孫氏之推重躬行實踐的諸儒,是其宗孔子的必定結果。

 

總之,孫奇逢不只在程朱陸王之間并無分軒輊,並且還在儒家境統元亨利貞的四階段演進中給本身編排了地位,表白了本身要做新時代的儒家境統的完成者的學術志向。

 

為實現這一志向,他嚴辨儒釋,分其所不當合;融匯朱王,合其所不當分,平生躬行實踐。有人質疑不成輕言聞道,認為“堯舜道統由湯、文而孔子,皆五百余歲始一有聞;孔門傳道,顏、曾外無與焉;思、孟而后,周、程外,恐難言聞道也。”

 

他說:“賢有鉅細,聞有全偏,具體有具體之聞,一體有一體之聞,朱子曰:‘下士晚聞道,卿勉強自修。’修則聞,不修則不聞,正未可自菲也。”[77]

 

孫奇逢平生任道重,自修苦,以經世為蘄向,以勵行為途徑,嚴辨儒釋,力合朱王,重構道統。

 

雖然學術史上對其在儒家境統中之地位的認知與其所自我期許者容有差別,但孫奇逢最終實現了歸宗孔孟的學術志向,我們認為這一點應該給予充足確定。

 

注釋

 

1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6頁。

2 孫奇逢:《日譜》,《孫奇逢集》第三冊,中州古籍出書社2003年版。

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頁。

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3頁。

5 朱熹:《年夜學中庸章句》,中國社會出書社2013年版,第20頁。

6 《孟子·盡心下》。

7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撮要》,中華書局1996年版,第519頁。

8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5頁。

9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5頁。

10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5頁。

11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24頁。

12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7頁。

1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38頁。

1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7頁。

15 湯斌:《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頁。

16 《二程集》,中華書局1978年版,《河南程氏遺書》卷21下,第274頁。

17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7頁。

18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2頁。

19 孫奇逢:《夏峰師長教師集》,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589頁。

20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6頁。

21 孫奇逢:《理包養妹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06頁。

22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07-508頁。

2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96頁。

2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13頁。

25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25頁。

26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26台灣包養頁。

27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33頁。

28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244頁。

29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29-130頁。

30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355頁。

31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97頁。

32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398頁。

3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201頁。

3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201頁。

35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68頁。

36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00頁。

37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03頁。

38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73-474頁。

39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02頁。

40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04-105頁。

41 孫奇逢:包養網VIP《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02頁。

42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04頁。

4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98頁。

4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2頁。

45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3頁。

46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2頁。

47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3頁。

48 孫奇逢:《理學包養心得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2頁。

49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3頁。

50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3頁。

51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35頁。

52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395頁。

5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97頁。

5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97頁。

55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97頁。

56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60頁。

57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07頁。

58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26頁。

59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77頁。

60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22頁。

61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10頁。

62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包養一個月價錢2015年版,第111頁。

6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02頁。

6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06頁。

65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06頁。

66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07頁。

67 梁啟超:《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中華書局1996年版,第296頁。

68 黃宗羲:《明儒學案》,浙江古籍出書社1992年版,第2頁。

69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13頁。

70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包養感情第43頁。

71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50頁。

72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93頁。

73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76頁。

74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80頁。

75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391頁。

76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94、495、497頁。

77 孫奇逢:《理學宗傳》,鳳凰出書社2015年版,第4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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